主殿内,青山宗宗主郑天祥在妻子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主殿,然后落座在上位。郑天祥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最后收回望向远方,缓缓出口:“我决定接受凤辉宗的招安。”
此言一出,周围立马吸气声一片。
长老们都不明白,宗主这是怎么了?态度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有一个瘦瘦的长老,率先站了起来,指着郑天祥直言:“何方小肖,如实招来,趁我宗主受难之际,夺舍了去。”
郑天祥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目光已不如之前坚定,但语气却不容置疑:“这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辉凤宗实力强大,与其硬碰硬,全宗灭亡,不如妥协,留的青山在。”
一人轻哼一声:“宗主,您这是在向强权低头,这可不是您的作风。您这个转化也太快了,难以服众啊。”那长老不依不饶,面上尽是不满。
郑天祥却只是惨淡一笑,深邃的目光看了过去,“有时候试过才知道,对方有多强。”说完就瞌睡两声,锁月上人,赶紧上前,轻拍他的背。
郑天祥微微点头,眼里的疲态难以掩饰,面色肃然:“我此次外出,遇到的来自辉凤宗的挑衅,对方也是熟识好些年的人,同我都是合体境界。他一人拦截我,先是好言相劝,未果,进而出手相向。”言罢,他眼中落寞,语气沉重:“结果如何,你们也看到了。我如何能回来,是觉溟真君关键时刻现身挡了共计,才让我有机会逃回宗门。”
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言,锁月上人眼含忧虑,紧紧握住郑天祥的手,宗门安危系于一线,她深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而郑天祥凝视着宗门众人,声音低沉:“此事关乎宗门存亡,难道让你们一个个出去被击杀不成,我意已决。七大宗的底蕴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有人提议:“那觉溟真君?可有话语带回来?可有……”
郑天祥沉吟片刻,摆摆手,回答道:“觉溟真君未留只言片语,或许他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知道我们面临的困境。他也两难取舍。”
众人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存续才是首要。
郑天祥沉声道:“此事不必再议,即刻安排人手,准备与辉凤宗的和谈。同时,加强宗内戒备,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众人虽心有疑虑,但见宗主决心已定,只得领命而去。锁月上人留在原地,看着低着头的郑天翔,她的心中波澜起伏,但面上却是一不显,走过去握住丈夫的手,轻声说道:“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郑天祥反手紧握,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他的眼眸深处却有泪意:“是我没用。”
锁月上人柔声安慰:“不必自责,辉凤宗虽强,但我们并非无力回天。此时和谈,只为争取时间,我们可待机而动。”
郑天祥目光涣散,望着宗门外的天空,低声说道:“和谈真的和谈啊,我们直接对上,恐无任何的胜算的。”他在生死走一遭,已全无之前的战意。
郑天祥的话中,带着深深的无奈,锁月上人感受到了他的挣扎,她紧握郑天祥的手,也不再言语,默默支持。
里面的决定,传到外面,也引得外面的众人一片哗然。众人七嘴八舌的就争论起来,有觉定宗主是对的,有觉得宗主是错的。
熊君山和孙逸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只是默默点头。他们看着走向他们的紫炎道宗和师兄辰道道君魏明见,面色凝重。
二人齐步向前,紫炎道宗面色凝重,吩咐道:“我们会塑剑峰再商议。”
熊君山和孙逸风领命后,转身离去,宗门内的气氛愈发沉重。其他几峰的人也慢慢离去。
郑天祥目送他们离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疲惫。他转向自己妻子,语重心长地说:“如今宗门风雨飘摇,如何是好啊!”跟之前的意气风发相差甚远,锁月上人紧抿着唇,脑中闪过最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