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费力的抬起头，狠狠盯着谢染，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你这卑鄙的狗贼，有什么你冲我来，绑我的家人算什么正人君子！”

要不是谢染绑了他的妻儿，他便是被打死也不会吐露半字。

谢染弯唇，明明是清浅的笑意，可在此时看起来却格外冷血而残忍，“我想你好像是弄错了什么，我何时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你莫非忘了，我谢染可是连妇孺孩童都会杀的玉面阎罗。”

“谢染！你无耻！”男人双目赤红，满目怨恨。

谢染依旧心平气和，淡笑着道：“暗箭伤人背后下毒的人也配说别人无耻吗？”

“那是你罪有应得！”

“你屠了李大人满门，就连六七岁的稚童都不放过，你这样的狗贼人人得而诛之！”

墨音狠狠踹了男人一脚，目露凶光，“放你娘的屁！李家通敌叛国十恶不赦，你可知因他一人之过导致多少无辜将士惨死，他们的仇又该由谁去报！

再者说灭门圣旨是陛下亲颁，我家主子只是奉命行事，你想报仇怎么不去皇宫刺杀陛下呢？”

不知是这脚踹得太狠了还是男人不知如何辩驳，男人吐了一口血，没再开口。

谢染抬抬手，墨音愤恨退下。

“你是李荣生旧部？”

男人目光坚毅，一字一顿道：“李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即便他被你所害，我也要为他报仇讨回一个公道！”

谢染牵唇，他的眼神并不凌厉反而透着一抹温和，似俯视众生的仙人并不会被蝼蚁牵动情绪。

“你既想要报恩，为何不在我查抄李家之际出面？哪怕救下他的一个子女也算为他保全了血脉。”

男人眸光一怔，决绝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若觉得他遭受了冤屈，你既不畏死为何不去告御状设法还他一个清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