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来,乾帝其实是奎河郡王的杀父杀母仇人。
可因为该死的人都死完了,留着这个侄子既能堵住天下文人说乾帝不能容人,噬父杀母屠戮血亲的嘴,又能拿他钓对新朝有异心的人,乾帝不但留了他一命,还封他做了奎河郡王。
可做了郡王没有实权,秦锦书也只是个空有名号的皇亲。
知道他跟皇帝是怎么回事的人,给面子的叫他一声郡王,不给面子的都能踩他一脚。
这秦锦书显然也是个聪明人,清楚自己想要活命就只能当个整日招猫逗狗,吃喝嫖赌的纨绔。
因此,他就成了纨绔。
楚宴平时跟这人没有交集,也懒得看他在那里装模做样,可这人对着他媳妇儿张嘴就喷屎,这他就不能忍了。
“嘶——”
“他他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一众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官家子弟,被楚宴那想要择人而噬般的杀人目光一瞪,吓的脸都白了。
胆小些的腿一软,直接就瘫到了地上。
这些天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知乎则也的大家公子,即便平时也练过些拳脚,可正面如楚宴这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神目光,无人能不惊惧、恐慌。
“大大大将军是不是听到了……”听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众公子吓的脸色惨白,齐齐或埋怨或怨毒的看向刚才调笑大将军夫人的郡马胡英俊和奎河郡王秦锦书。
而在茶水帐篷的另一侧,那些官家小姐们也正大惊小怪的议论池七。
“这这这,这也太放肆了。”
“呸,那哪是放肆,那是不要脸!”
“她她她怎么敢的?即便是自家夫君,也不能当街与之搂搂抱抱啊,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
楚宴目光不善的转向另一边,可惜因为角度问题,他凶狠的眼神并不能瞪到那些个官家小姐,只把一群小老百姓吓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