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墨羽的背影，想起当时需要在暗影阁里挑选几位，跟在殿下身边时，墨竹和墨羽的武功不相上下，墨竹性子沉稳，心思缜密，更适合跟在殿下身边。殿下对墨羽也是寄予厚望，这才派人将他送到幽州城，让他多加教导，日后定能有所成就。他第一次见到墨羽这个孩子时，看着面前小小的孩童，他这辈子也无法有个孩子，对墨羽就格外宽容些，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第二日子时一刻，莫秦就带着墨羽来到了顾行舟消失的悬崖边等候。

看着崖底，深不见底，月光都透不过那浓厚的雾气，想来传闻并没有错，底下恐怕真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正正子时三刻，玉娘子从黑暗中走来，只是今日倒是与昨日不同，一袭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着，墨色长发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蝴蝶簪，倒显得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墨羽愣住了几秒，直到玉娘子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时，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后退，避开了视线。

玉娘子调笑道：“这位公子倒是害羞的很。”

莫秦上前，抱拳行礼道：“玉娘子，不知如何去崖底？”

“你们暗影阁的人，也不过如此。”

玉娘子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绳索，道：“顺着这里下去，你们就知道了。”

莫秦忽然想到，京都的暗影阁也是如此，顺着断崖而下，才能找到入口，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二人接过绳索系在崖边的树干上，还搬来了大石头压在绳索上，确保万无一失。

见玉娘子拿着绳索系在自己的腰上，莫秦道：“玉娘子，下面可能会有未知危险，不若你告知我们二人，我们自己下去。”

“你们下去，也很难找到。”

莫秦也没再说什么，三人系好绳索后，就纷纷一跃而下，顺着绳索一直往下，一盏茶的功夫，几人就消失在那片雾气之中，看不清对方，只能听见声音。

也不知爬了多久，面前的雾气慢慢消散，墨羽向下看去，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激动道：“主子，快到了。”

听见墨羽的声音，莫秦这才向下看去，崖底是河水，若是掉落下来，生还的几率也能大些，这样想着，莫秦的动作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