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死了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女人活了下来?
可活下来之后呢?为什么不当官,而是要返乡?
这是他们所不理解的。
许安继续道:“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亲人死里逃生从战场上下来,带着一身军功荣归故里,宴席大摆。
故事还未结束,许安继续说道:“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当‘不知木兰是女郎’这句话出来后,所有人的汗毛瞬间乍起。
现场不少女性都喜极而泣,就连南海瑶都忍不住长叹一声,眼眶些许微红。
也正如同许安曾说的男尊女卑,男女各司其职,战场那是男人的地方,但偏偏却混进去一女郎。
很难想象当时花木兰是如何在一群男人的注视下隐藏女人身份的。
面对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她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此刻的许安突然松了口气,好像是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就在众人想要鼓掌给予这个乐府诗肯定时,哪知许安却直直的看着魏泓,像是在质问一般。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静。
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全都被最后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
前面魏泓的乐府诗通篇都是在遍地女性,许安则直接来了一个强势打脸。
南海瑶看向许安的目光闪动。
魏泓则是脸色涨红。
徐有志则是面色微沉然后瞬间转喜,喊道:“好!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