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他以色诱之云州太守嫡子,教唆其偷盗魏国边防舆图,不择手段,心思险恶。
江潮备不敢耽搁,将消息递给魏衡。
魏衡看完手中的消息:“边防舆图藏在江小公子身上,人至今下落不明?”
这算何种消息?
魏衡沉下脸,望向江潮备的眼中淬了寒冰:“好消息,不过是晚孤半月呈上,江公子莫非觉得,此等人尽皆知的事,也能救你一条狗命!”
江潮备霎时白了脸,忙跪下:“殿下,殿下饶命啊,家父也是受到楚知之的蛊惑,他对舍弟拼尽心思引诱,云知以死相逼,这才致使父亲犯下大错。”
“殿下!殿下饶了我,此事我并不知情,我是无辜的啊。”
魏衡看向抖如筛糠的男人,心情不佳,大手一挥:“吵死了,这是冬日将尽,你忧心过不了冬?提前给自己哭丧呢!”
江潮备将身子压低,嘴唇颤抖,压低些声:“殿下,殿下请给我一些时间,必定能为殿下奉上更有用的消息,求殿下开恩!”
额头重重下压,冷汗直流。
魏衡撑着头,眸中兴味:“你既如此说,孤也不是那等古板之人,便给你些将功补过的机会,云州城外三十里,有一处土匪窝,你便带领千人,将之剿灭,胜,孤让你坐着云州之主,败……哼。”
江潮备压低的身子瑟瑟发抖,闻言重重叩首:“……是!”
魏衡笑容灿烂:“爱卿可要尽力啊,若是孤三日内看不到结果,指不定哪天,便将你碳烤了,成败,全凭公子一念之间。”
江潮备一哆嗦,抖如筛糠,他千恩万谢,硬挤出笑容:“殿下放心,殿下放心,罪臣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江潮备心在滴血,身在颤抖,满面泪痕,唯恐下一秒便同父亲那般,尸首分离。
鲜血洒满台阶,人头咕噜滚过,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恐,道路两旁种满了绿植,嫩绿的叶子承担不起粘稠血液的重量。
血液不断汇聚成滴落下。
此处方才斩了与江潮备一同抓到的江氏子弟。
恰巧被带出观了整场屠杀的江潮备跌坐在地,痛哭流涕,再不敢有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