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越传越过分,越说越难听。
村里本就是人言可畏,何况是关乎女人的名节的,传到最后直接不堪入耳。
这天正好是黎小田回来的日子,她骑着白马,神情自若,慢悠悠的在田埂往家走,好不惬意。
时而看看蓝天白云,时而伸手比划比划,时而又摸摸口袋的几两碎银。
“呦,我没看错吧,那个不是黎家二丫头吗?她怎么骑个白马回来了,真是招摇的很啊,一副狐媚子模样,跟她娘一个样。”
满脸雀斑身材肥胖的妇女阴阳怪气的说道,空气中全是酸味。
凡是在这个村里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胖女人,生了一个女儿,那叫一个丑。
别人是集优点于一身,她家的倒好,怎么丑怎么来。
她闺女完美的遗传了她的雀斑和肥胖,又完美的遗传了她父亲的秃头和大黄牙,远远的看过去,就像一个又矮又胖半秃的木桩。
已经快二十了,依旧没人来提亲,都成了村里的老姑娘了。
即使是村里那些丧偶的男子,都不愿意娶她将就,这看一眼,饭都省了。
“我看啊,就怕有的人想招摇,没有这个招摇的资本啊,只能嫉妒别人说些下流的话。”小红的母亲张氏看不惯胖女人背后嚼舌根,即刻怼了回去。
她恰巧在这边等小红,听到了别人说黎家二丫头,便护了起来。毕竟黎家待她不错,人要有感恩之心。
胖女人显然没有把张氏的话放在眼里,又继续酸溜溜的说着,“这白马一看就不便宜,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被谁看上了,还没成家就收了人家的东西。
这样的丫头,以后谁家还敢娶哦。这家教,除了她娘,咱们这个村也第二个人能教出来了。”
“我呸,整日里,就你最喜欢背后蛐蛐人。别人家的家教差不差我不知道,但是你家的家教,肯定不好。”张氏实在听不下去了,用手指着胖女人,继续道,“谁好人家总是背后议论人啊,有本事你当面说去。
我看,就属你家家教最差,我都不稀罕说你,里外啊,你姑娘都遗传你。”张氏不留情面,再怎么说黎丫头都是救了小红的恩人,怎么能让人平白无故骂了去。
“关你什么事,我说她家,你说个什么劲,我说你了吗?”
胖女人调转话风,对着张氏喷火,边说边朝着张氏走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撕烂张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