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言讨好地笑道:“我一见了您就知道您是好人,所以才同您说的。姑母也经常说您是好人呢!”
“当真?”尉氏一愣,“长歌她当真这样说过?”
叶清言在心底对叶长歌说了声抱歉,信口说道:“是啊,说过好几次呢!您也知道,姑母在许家过得不好,经常被人欺负。姑母常说自己年轻时不懂事,只知道看皮囊,若是有您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姑姐,日子定然要过得舒心得多。”
尉氏十分感慨:“那会儿也是阴差阳错,我那弟弟木头一样的性子,偶然见了长歌一回,自此便念念不忘……不过我弟弟生得不差,就是那会儿在军营里晒得狠了,远远地瞧着有些黑罢了。我叫他上前去同长歌说说话,他偏偏抹不开脸,唉,都是命啊!”
叶清言一边附和着,一边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这尉家姐弟两个当真是意难平,这么多年了,弟弟一直未曾成亲,姐姐还心心念念为当年而惋惜。
殿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女眷和嫔妃都缩在椅子里不敢出声,偶尔发出一声啜泣,皇后一个眼风扫过去,立刻便咽了回去。
到了后半夜,连叶清言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靠在椅子上打盹,不知多久,忽然被脚步声惊醒了过来。
晨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原来是出宫送信的人回来了。
殿中的众人不由得都睁开了眼睛,都在盯着那人手中的羊皮纸。
皇后将羊皮纸展开,一个一个地念着上面的名字,待念完之后,命宫女收了起来。
她微笑着扫视底下神色各异的人,说道:“方才本宫念到名字的,可以回去了。”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呼气的声音,陆陆续续有十几人站起身来,拜别了皇后,在宫女的带领下踉跄着出了门。
“至于剩下的,你们结党营私,与逆贼沆瀣一气,本宫要……”皇后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皇后要如何?”
身着龙袍的皇上踏碎了晨光,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