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门口看来。
在看到叶俞言拖着的老魏时,她厌恶地皱起眉来。
“这人是谁?”陈钰笙问道,“脏兮兮臭烘烘的,你们带着他上来做什么?”
叶清言三言两语将楼下发生的事说了,陈钰笙大怒。
“好你个无赖,竟敢让小言给你们敬茶!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敬茶,你喝得起吗?”
老魏已经彻底没了方才的气焰,赔着笑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方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三位小姐,您、您就别同小人计较了……”
陈钰笙冷笑:“你既是萧子期的叔公,那便在这里等着,等会儿萧子期他们到了,我倒要把他叫上来问问,他的家里是怎么出了这样一位好叔公的!”
萧子期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同样是陈太傅名下的学生,陈钰笙自然是见过他的。
老魏的腿都软了,他颤巍巍地恳求:“小姐息怒啊!什么叔公,都是小人随口胡诌的,是小人胡乱攀亲戚,同状元郎没有任何关系!”
他其实并没有说谎。
他和萧子期确实是同乡,按着辈分算,萧子期叫他一声叔公也是应当的。
萧子期这些年里兢兢业业地念书,如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才终于得了状元,正想着一展抱负,可若是因为自己得罪了这几位小姐,就叫他仕途不顺,那他可就成了全族的罪人了!
而且眼前这位小姐还直呼萧子期的名讳,显然身份不一般。
老魏想着就要去磕头,但这会儿游街的队伍已经近了,陈钰笙吩咐了一句,一个丫鬟便下了楼。
“来了来了!”叶俞言兴奋地指着窗外。
她是来看状元游街的,方才虽然打了一场架,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看游街。
随着鼓乐声和鞭炮声,披红戴花的三鼎甲骑在马上缓缓而来。
“是状元郎,状元郎来啦!”
“后面的是探花郎,探花郎竟这般年轻俊秀!”
“别挤,别挤!哎哟,谁丢的果子!”
一时间,喧嚣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无数的鲜花、香囊、帕子向着三人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