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
赵之远肉眼可见地不安起来,他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抓着淮彻的手也越发用力。
“你是不相信我吗?”叶清言问。
“不是!只是……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若是知道了,会有危险的。”
“你我夫妻一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知不知道,都同样会有危险。”叶清言淡淡说道,“不如你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出一些主意?”
赵之远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他说,“我告诉你。但是你绝不要告诉旁人,记住了吗?”
“我不会说的。”叶清言说。
“我……我此前离家,是去了姐夫的任上。”赵之远压低了声音,“姐姐失了孩子,娘怕她心里难受,想着也不远,便让我过去陪陪她。”
叶清言恍然想起于氏曾提过一嘴,赵彩儿随着夫君一起外放,不小心滑了胎。
“姐姐还好么?”她随口问道,“那孩子是她盼了许久的,心中应当不大好受吧?”
“是啊,”赵之远叹道,“姐姐日日以泪洗面,偏偏这时还有下属送了一个美人给姐夫……我劝了许久,孩子没了,姐夫心里也难过,那下属是好意,若是姐姐这个时候再闹起来,他们夫妻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叶清言冷笑起来:“怀身子的是彩儿姐姐,滑胎伤身子的也是彩儿姐姐,这会儿竟又要彩儿姐姐去考虑他的心情,当真荒唐!”
“话不能这么说……”赵之远说了一半,不知怎地,就想起梦里她决然抽出的手,讪讪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我就在姐姐那里住了下来,平日里读读书,陪姐姐说说话,只是没想到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