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业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即便是他觉得自己是对的,也不敢将未来押在上面。
他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了,不如按照眼前这姑娘的吩咐去做,那样即便是最后一事无成,他也能将失败推到她的头上。
只看他的表情,叶清言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她没再说话,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抬手敲了敲。
隋郎中又骂了几句,猛地拉开了门,板着脸道:“在外面敲还不够,如今还敲到了我的脸上来!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叶清言越过他往屋子里瞥了一眼,那张木台上面摆着几根形状奇异的骨头,她并不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动物的。
“我来买几样秘药。”她将纸递了过去。
隋郎中眯起眼睛看了一遍,嗤笑了一声。
“宫里的人要?”他冷笑道,“样样都能杀人不见血,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哪里比得过男人,男人毒起来可就要血流成河了。”叶清言淡淡地说。
隋郎中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走到角落里一阵翻找,最后递给她几个小瓶。 长春书屋
“五百两。”他说,“还有他,什么时候走?”他指向正尴尬地站在屋里的何子业。
“今晚便走。”叶清言随口说道。
她收好那几个小瓶,给了隋郎中一张银票,对何子业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明月当头,叶清言带着何子业一路走到了一栋宅子前。
“以后你便先住在这里,”她说,“明日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生活所需的一应物品。”
何子业不敢多问,连忙应了。
叶清言又给了他一颗药丸:“解药。”
今日正好是第七日,何子业接过去,看也没看便吞了,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他还当她忘记了,正想着该怎么委婉地提醒。
“你这几日先不要出门,一切听我的安排。”
交代完他,叶清言便走了。
她又去见了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