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武馆里面有扇暗门,进去之后顺着甬道走,就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有个擂台,两个男人在上面对打。”她说,“那里面的空气太过沉闷,我和阿笙就先离开了。”
“那里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你们竟敢去!”于氏听了,又是生气又是后怕。
生气的是她们不知轻重,后怕的是如果她没有提前离开,这会儿是不是也和俞言一样不见了?
“大嫂别责备小言了,”田氏说道,“俞言和时言才是姐姐,是她们不知轻重,带着小言去的。”
她问清那武馆的位置,急匆匆地便去找人了。
于氏依旧紧紧抱着叶清言:“幸而你先走了……”
她知道这很不合时宜,但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升起一股庆幸。
“娘,时言现在怎么样了?”叶清言问,“三婶知道俞言不见了吗?”
“哪敢让她知道。”于氏满面愁容,“你父亲今日被皇上召进了宫,如今谨言和你二叔三叔正在外面寻着,你三婶的身子不好,眼下都瞒着她呢。”
“至于时言,已经送回了府里,郎中来看过,说是被人打晕的,过上些时辰应当便能醒过来,身子并无大碍。”
“那帕子……”
“帕子是俞言的,上面全是血。”于氏打了个寒颤,“瞧上去……像是有人受了很重的伤。”
叶清言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那地下擂台里有个男孩子,俞言认得他!大哥在哪里,我得告诉他!”
于氏毫不迟疑,立刻让人去找叶谨言过来。
片刻之后,叶谨言便到了。
叶清言正坐在马车里换着鞋袜,听见他叫了于氏一声“母亲”,连忙推开了车窗,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男孩年岁不大,打了许多场擂台都未曾赢过,家里有个妹妹要养。大哥,您去问问武馆的人,应当很容易找到他的!”她的语速很快,“俞言就只认得他一个,失踪说不准与他有关系!”
叶谨言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离开。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叶清言着急得很。
“我先去找俞言,”他伸出手,隔空向她点了点,“等我回来之后,再好好同你说一说。”
说罢,他便驱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