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笑什么呀?”叶时言问道。
她跟着周清言看了一圈,不由捂住了额头。
“这一看便是我娘的手笔,”她叹道,“俞言那边你没有去过,其实也是一样的。”
眼前这间屋子,从陈设到摆件,与叶时言的屋子一模一样。
“家里的孩子少,”叶时言说道,“大哥和二哥都在外院住着,大伯家从前没有女儿,三叔家又只有俞言一个,屋子都是我娘布置的,算上已经出嫁了的二姐,咱们几个的住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样也好,”周清言笑道,“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叶时言努努嘴:“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娘是图省事呢!”
她让周清言将丫鬟都叫进来:“咱们每个人的院子里,都有一个掌事嬷嬷,两个大丫鬟和四个粗使丫鬟,这些人都是我娘挑的,等会儿身契应当就会给你送来了。”
不一会儿人便陆陆续续地都进来了,一字在她们面前排开。
嬷嬷姓王,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长了一张长脸,嘴边两道深深的纹路,显得面容十分严肃。
两个大丫鬟都是十六七岁,漂亮些的叫绮罗,另一个稍逊色些,但也称得上清秀,叫素绢。
四个粗使丫鬟分别叫松明、松香、松月、松心,十四五岁的样子。
周清言额外多看了绮罗几眼。
前世绮罗也曾在她身边伺候过一年,很快便到了年纪,家里为她说了亲,周清言便将身契还给了她,放她出府成亲了。
后来再一次听见绮罗的名字是从二叔的口中,那时候叶家的商船遇到了水匪,整个船队的货物都被抢了去,而怀亲王的次子李准恒也在船上,跟着一起丧了命。
二叔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边要应付着京中那些商户,一边还要承受怀亲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