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兜就像是一把匕首,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头顶。
“彻底结束了,”周清言淡淡说道,“那妇人活不了。”
几人先是一惊,随后便了然地低下了头。
原临郡主不会让她活着的。
只有她死了,才能坐实是她起了贪念,将原临郡主的名字绣在了肚兜上,此事才能遮掩过去。
只有叶俞言嘟囔:“她不是说自己不识字么?不识字怎么绣的名?”
“你怎么这么爱较真啊,”陈钰笙说道,“反正人都要死了,郡主说她识字她就识字,说她不识字就不识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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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半晌,几乎已经将事情的始末猜了个清楚,唯有一件还不明白:“那妇人怎么也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哭了几声就要自尽?‘砰’的一声,听得我的头都跟着疼了。”
“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周清言难得有几分唏嘘,“她有个叫子业的儿子,若我没有猜错,应当还有个叫子承的,原临郡主点出来,就是在威胁她,要是不将此事认下,就要杀了她的两个儿子。”
虽然那妇人可恶,但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也是伟大的。
人啊,当真复杂,周清言微微叹道。
有许亦凝的吩咐,内院发生的一切,并未立刻传到外院。
但淮彻早已偷偷溜去找了叶谨言。
叶谨言远离人群,听着他眉飞色舞地转述方才的事。
“属下瞧着,就算您没让属下将肚兜调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赞叹道,“您没听见,小姐那张嘴,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几番反问下来,一大半人都觉得就是原临郡主陷害表小姐!”
叶谨言微微笑着,等他说完,开口问道:“原临郡主将那妇人带走了?”
待得到淮彻的肯定之后,他吩咐道:“将人救下来,带到隋康那里,务必要保住她的性命。”
“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将他们一并带走看管起来。”叶谨言虽然笑着,眉宇间却是一片冷肃,“这三个人……我都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