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兜上就算绣了她的名字,又怎么能证明是她的?
任何一个知道她名字的人,都可以绣在肚兜上。
暖意从周清言的手心传递过来,许亦凝感激地对她笑笑。
“说的也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她微微福了福身,对周围的人说道,“那便耽搁大家片刻,也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以免以后有心人再借此做文章。”
众人看热闹看得正津津有味,闻言自然连声道无妨。
旁人家的宴会不过是聚在一起说说话,最多就是请戏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几出戏,哪有眼下这一出好看!
已经有人在下面悄悄争了起来。
“这妇人说有证据,那必然做不得假!等会儿拿出来,许亦凝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
“我看不见的,你瞧许亦凝,哪有半分心虚的意思?怕是那妇人看多了话本子,妄想着能让儿子攀上许家嫡女呢!”
“许夫人怎地还没露面?这种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在,难道就任由旁人给女儿泼脏水?”
“我猜这脏水未必是旁人泼的,许夫人大约也知晓此事,还过来做什么,难道一起受辱么?”
“话可不兴乱说的,我倒觉得那妇人是受人指使的。”
“你这话难道就不是乱说的?那妇人若当真有这个胆子污蔑许亦凝,许家定是要找她算账的,她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是你想想,这事风险虽高,若成了,收益也大。你看她身上穿的衣裳便知道,大约是个小门小户的人家,这样的人,若不用这种损阴德的法子,一辈子也攀不上许家。许亦凝的名声毁了,许家就只能捏着鼻子将人嫁过去,这样的好事,她怎能不动心?”
在众人的低声议论中,原临郡主得意地看了许亦凝一眼。
“许亦凝,要不你还是承认了吧,”她说道,“虽说有伤风化,可总好过被人当众拿出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