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不大确定:“好像是两个行商,我瞧见方才有个男人出去了。”
行商会带着孩子?周清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她下了床,穿上鞋往外走:“娘,我去金贵那边瞧瞧。”
于氏“欸”了一声,忍不住问:“隔壁……”
“没啥,”周清言嘻嘻笑着说道,“我方才好似听见隔壁在吵架,大约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将于氏敷衍过去之后,她便出了门。
天已经黑了,客栈里灯火通明。
周清言去找了金贵,金贵才要关门,被她制止了。
“京城和咱们长风镇不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要是没有下人跟着,是不能关门的。”
“小的就是下人。”金贵说。
“但你也是男的。”周清言示意他留着门,“谨言哥哥说了,我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进京之后,一定要注意这个,否则被人看到,是要说闲话的。”
金贵听了自然不敢多说,规规矩矩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门开着,周清言一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同金贵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咱们以后的院子,要宽敞些,院里要有树,最好是桃树杏树一类的。”她说。
金贵连忙记下:“是有什么说法吗?”
见周清言看自己,他又补充道:“小的从前听人说过那些风水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