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的事闹得大,晚上周清言给淮澈送饭的时候,淮澈就狐疑地盯着她看。
“淮澈叔叔,你一直看我做什么?”周清言皱眉反问。
“邹县令死了,你听说了吗?”淮澈冷不丁地问。
周清言点头:“那可是县令呀,整个镇子上都传遍了,我当然听说了。”
“那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周清言想了想,“我娘说河边危险,以后让我不要去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对邹县令的死,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有一点,”周清言诚恳地点了点头,“县令没了,京城里应当还会调任新的县令来吧?也不知新县令是不是个好官,要是能把赋税降一点就好了。不过不降也没关系,千万别涨就成。”
淮澈:……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大年初一那一日,你真的一直和你娘在一起?”
周清言不高兴了:“我说了你又不信,还问我做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淮澈叔叔,我敬重你是昭武军出身,每日做了饭菜都给你送过来,可你对我怎么像审问犯人一样。我是杀人了还是下毒了,能叫你这般警惕?”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两样都干过呢?
这句话在淮澈舌尖转了好几圈,最后被他就着三鲜丸子咽了下去。
大年初一,就那一日他没跟着,那邹县令就死了,怎么能叫他不怀疑?
更何况她一直和邹家那个小厮有联络……
不过邹县令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应当没有得罪过她吧?唯一的一次接触,也就只是于氏上门去给邹家人量尺啊!
总不能是因为量尺花的时间太久,耽误了她和席府的生意,所以她动了杀心吧?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他含含糊糊地说,“你娘说得对,河边危险,往后你不要往那边去了。”
周清言依旧十分不悦似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家去了。
淮澈吃过了饭,提笔给大公子写信报了平安。
一墙之隔,周清言趴在窗口,看着一只信鸽从隔壁飞走了。
她撇撇嘴,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