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言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淮澈叔叔,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好可怕!”
要不是淮澈亲眼见过她杀人,说不定真的就被她这副样子给糊弄过去了。
“不成,”淮澈断然拒绝,“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不小心吃到了嘴里,岂不是害了你自己?我不能给你!”
周清言惋惜地说:“那便算了,淮澈叔叔,我忽然想起来,卖肉阿伯说只能给我留一小块,我和我娘吃刚好,就不给你送了。”
淮澈纠结了一瞬,仍旧没有松口,反倒问起昨天的事来:“你那么急着去席家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生意啊,”周清言坦坦荡荡地说道,“这镇子上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绣铺,我要是去的晚了,那笔生意就被旁人劫走了。”
“是么?”淮澈将信将疑,“那你谈的顺利吗?”
“还成,”周清言指了指桌上的碗,“这是谢你昨日送我过去的。”
说罢,她不再久留,转身就回了家。
淮澈总觉得事情不像她说的这般简单,昨天他一直守在席府外头,看到席家的管事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跟着一辆马车,而车上下来的正是于氏。
再之后于氏和周清言一起从席家出来,又回了绣铺。
说是为了生意,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周清言同席家也算熟悉,急匆匆地赶过去先揽下来,再叫人接了于氏过去谈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说不上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罢了。”他想不明白,干脆耸了耸肩,将事情抛到了脑后。
反正那丫头不是善茬,谁要是惹了她,就自求多福吧!
另一边,周清言小口吃着萝卜丝,内心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被淮澈拒绝,原本就是她计划之中的。
毕竟他是昭武军出身,叶明善治军严谨,手底下的人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