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前东家,为何要将这铺子卖给我?”周清言问。

金贵尴尬地笑了两声,含糊道:“不过就是欠了赌债……除了小姐您,旁人也不敢买啊……”

“这是我的说辞,你不必拿这话来糊弄我。”周清言冷静地说。

金贵苦着脸:“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也只是按吩咐办事,旁的前东家也不会同小的说啊!”

周清言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一声。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她说,“这铺子往后就是我和我娘的了,你那前东家哪怕死在外头,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是是是。”金贵连声应着,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对上了周清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平白打了个寒颤。

“您又不认得他,当然同您没有什么关系了。”他欲盖弥彰地说。

他可是答应了前东家不能把他说出去的,现下虽然方才说漏了嘴,但幸而小姐没有继续问,他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那小姐,您看小的以后……”金贵小心翼翼地问。

“暂且先过来吧。”周清言漫不经心地说。

不理身后金贵的千恩万谢,她抬腿走了进去。

铺子里干干净净的,从前摆书的架子空荡荡地立在那里,于氏正与掌柜在架子前说话。

见她进来,于氏对她招手:“小言,你过来。”

等她过去,于氏便指着架子说道:“我方才正在同梁掌柜说,这里的架子少了些,想要再加上两排,以后上面能放更多的绣品。”

周清言去绣坊那边送过帕子,知道绣坊里就是这样,一排排的架子挨得十分紧密,上面堆满了各色的成品。

客人来了,也只是拿了册子翻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