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她,你换任何一个人听了,也没人敢买!”他恨不得敲一敲伙计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说少于一百二十两不卖,今儿上杆子去卖五十两,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小的想着,她就是一个小孩,哪里懂得这么多?听见便宜了许多,不是应当高高兴兴地买下来吗?”伙计也有点委屈。
她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淮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对伙计招招手:“你明日如此这般,听明白了吗?”
伙计抬起头,一脸迷茫:“可这怕是又要花不少银子……”
“花便花,老子又不缺银子!”淮澈豪气地说。
伙计没敢吱声,喏喏地应了。
这位也确实不是差钱的主儿,谁家好人会花一百二十两银子买间铺子,再五十两卖给旁人啊!
他瞧着这五十两也就是新东家随口说的,要不是怕小姑娘起疑,他大约是一两银子也不会要。
那小姑娘年纪虽小,可说话的时候条理清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莫非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姑娘?可要是真的,又怎么会住在长风镇这样的地方?
难道……她是个外室女?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伙计悄悄抬头看了淮澈一眼,觉得年岁也差不多对上了。
新东家这是怕她受苦呢,所以才想着把铺子给她。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大约是他做了什么对不住那小姑娘娘亲的事,所以一直没敢相认,只能悄悄地来。
啧啧啧,伙计又看了一眼淮澈。
啧啧啧。
……
第二天,周清言又来了。
那间铺子实在让她心动,她一晚上没有睡好,早上醒来之后还嘲笑自己,好歹也是做过皇后的人,如今不过是几十两银子,就被搅得连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