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彩儿最好的选择就是与席家保持距离,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主动接触席夫人的。

眼下能办成事,她就很高兴了,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跑到席家去对质呢?

“娘,五十两银子对赵姐姐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这大热天的,她才不会特地去席家问问他们有没有做衣裳呢。”周清言又给于氏吃了一颗定心丸。

次日,怀揣着十两银子的周清言去了自己一早便看上的一家铺子。

那间铺子临街,旁边有家成衣铺,还有家胭脂铺,原本是卖书的,生意一直不好,她早就听说东家有要卖掉的打算。

只是她刚一进门,就被伙计赶了出去。

“去去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伙计叉着腰对她翻白眼,“你一个臭丫头,会念书吗?会写字吗?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周清言忍了忍:“你们这间铺子不是要外兑么?让掌柜的出来。”

“哪来的小孩,家里人不好好看着,跑这里来捣乱。”那伙计正眼都不给她一个,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周清言算是明白他们这里的生意为什么差了。

反正这条街上外兑的铺子又不止这一家,没必要在这里纠缠。

她抬腿走向下一家。

一连在四五家铺子前碰壁,周清言坐在台阶上,暴躁得想要刀人。

那些店家倒是没有像第一家的伙计那么直白,只是听她说想要兑一间铺子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来,还有一个伙计给了她一块糖。

“小丫头年纪不大就想着赚钱了,真厉害。”他哈哈笑着,仿佛她说了很可笑的话。

周清言转身就走。

坐在台阶上,她终于意识到,这事单凭自己办不成。

她如今只有五岁。

周清言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也清楚,旁人会这样想并没有错。

条件好些的人家里,五岁的孩子还要有人照料,而贫穷的人家,五岁的孩子最多也就是帮着家里干些简单的活计。

像于氏这样毫不犹豫地将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她,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