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四水伺候他更衣，两个小内侍则托着个托盘，上面是朝服上配戴的佩戴的配饰。

萧成渊心情很好，问于四水，“杨恩琴昨日闹到王妃了？”

于四水身形一滞，对于萧成渊当林婉言是王妃这事，他已无力劝阻，当没听见。

只是，昨日杨侧妃这事他没有禀报，不是他想包庇杨侧妃，而是为了林侍妾，若萧成渊罚了杨侧妃，这事务必会闹到杨家去。

到时候说不定林婉言还会被太后给斥责。

“爷......”于四水准备小心措辞，劝解萧成渊一番。

“你胆肥了？居然敢知情不报？”萧成渊压着声线，然而这阴森的嗓音在黎明前的烛光下显得尤为可怖。

于四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毯上，萧成渊刚刚将要围上的腰封“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朝服也顺势散开，露出里头的中衣。

萧成渊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弯腰捡起腰封，一边整理，一边还轻轻咂了咂嘴，脸上那副懒洋洋的神态没变，时不时抬眼瞅瞅跪在地上的于四水，看似威严的审视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于四水可怜巴巴的样子，“奴婢哪敢，这不是当心林主子受委屈吗，若是您不在，宫里头又来人唤林主子去，无人敢拦呀。”

“再说，林主子可厉害了，一丁点的委屈都没有受，要说...杨侧妃......”

“利索点。”萧成渊眉眼间都带着不耐烦，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是是是，要说委屈，就是杨侧妃说了句你这个小小侍妾。”说到最后，于四水的声音几乎消失。

萧成渊的脸色变得冷沉，带着戾气，半晌，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侍妾？”

他想起了昨晚林婉言说的那几个字......小小侍妾！

“

林婉言醒来时已近午时。

流星撩开帐幔，林婉言的寝衣是萧成渊给她穿着，襟口没有系紧，她撑着身子起来，便敞开得有些大。

入眼的便是紧致锁骨上一圈红得发紫的印记。

流星羞得脸上的霞红晕染到了耳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