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自是清楚这赵杨两人怠慢了她,可她本在江湖长大,对于这些权柄并不如京城长大的这些大家闺秀那么看重。
而当孙文君这一席话说完,赵雨兮和杨恩琴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两人 “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请靖王妃恕罪。”
林婉言还有事,并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便拉着孙文君离开了。
等人走后,刚才那绿衣丫鬟忙将赵雨兮扶了起来,赵雨兮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绿衣丫鬟手上刚买的紫兰花油还没开封,便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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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耽误,林婉言到福熙楼的时间便晚上些。
福熙楼的生意并没有因为江南水灾,京城流民增多而受太大的影响,只是大门外的角落里守着不少衣不蔽体,从江南逃难而来的人。
“你二叔那的情况怎么样?”
三人落座,这回并不像以往那般胡闹,特别是曹即荣面色还有凝重。
“二叔那还行,他来信说多亏你先前提醒了他,说今年天气反常,比往年热得要晚些,他才上了心,着实防备了一把,他们扬州府的老百姓都极快的迁移了出去,可那么多良田民宅啊,就这么泡在水里。”
曹即荣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江南一下大雨,我三叔就去了,咱们两家的良田也都淹了不少。”
孙文君不会做生意,只是跟着他们浅浅的投了些银钱,这会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她会劝人,“这天灾人祸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别太着急,再说,不是每年如此吗?”
另外两人目光凉凉的看了过来,“谢谢你啊,并没有被安慰到。”
孙文君瑟缩着哑了声,她这么说的确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她又没有产业在江南,她也没有亲人受困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