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后来跟她说过什么。
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才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秀眉又拧了起来,她们这院落似乎并不怎么安全,仅能防一防林永川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之流罢了。
她们几人武功算不上高,可也是自小跟着陈叔学的武功。
特别是流星,她是几人中功夫最高的,可昨晚被人就这么随意的挪了个位置她居然没醒。
再说,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
那晚上的痕迹,陈叔不是已经抹干净了吗?
他到底想干嘛,仅仅是找她为他看病?
不应该啊,这个男人虽说外表看上去粗犷不羁,可举止言行却也没有太过于放肆,只是爱耍耍嘴皮子。
可是,林婉言又想起了他那来去自如的夜闯......就有些头疼。
对于名声,她是真的不怎么看重,可她现在好歹也是皇帝赐婚的准靖王妃,若是传出去什么,一个林府传出两个女儿都给那靖王戴了绿帽子,这回皇帝能轻饶?
最主要的是,武安侯府的名声怕是都会受到牵连。
林婉言正满头黑线带着些焦灼,满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醒了吗?”满月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个托盘放到厅中的八仙桌上,朝林婉言走了过来,“刚才夏嬷嬷来了,说是老夫人,大老爷,二老爷都在金玉堂等着小姐过去,婢子说小姐还病着......”
满月蹙着眉,一惯柔和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一丝厌烦来,“他们说是没关系,让人抬着去就行。”
林婉言收回那些复杂的情绪,掀开被子下床,脸上跟着冷了下来,这些人真是好笑,以为她这三天的祠堂是白跪的吗?打是白挨的吗?
从祠堂出来她就让人去了京兆府状告李氏为母不慈,也送上了一些证据。
只是那些东西想致李氏的罪怕是不行,当然她的目的也并不于此。
她两个月后就会嫁去靖王府,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尽快清理了这帮吸血蚂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