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皮外伤,都差不多好了。”
林婉言没再多问,她和丫头们常在外行走,碰到山匪,马匪受伤是常有的事情。
还好这些年跟陈叔学了些防身的功夫。
“府里怎么样?”
“去金玉堂告了声假,说您病了,府里没什么大的反应。”流星说完这句,小心的瞧了自家主子一眼,病了,林家人却无一人关心,小姐应是难过的吧?
可看小姐那样子却面色淡然,全不在意,“二老爷前几日天还没亮就去了衙门,说是户部出了什么大事,一直未归。”
“倒是香儿和翠儿这日日与各院的丫头闲聊,二小姐也是一直待在荷香苑,那哭声就没断过。”
“嗯,火候还不够,让香儿她们再给加把火,就说许府的认亲宴给我下了帖子。”
许禀文给林婉言下帖子,自不是给林府下的,林府还不够资格参加左相家的宴会。
前世,是林老夫提出让她带着林江雪去的许府,可回来后林江雪便进了祠堂跪了三天。
满月听到小姐说话的声音,连忙拿着药箱进了里屋,给自家主子取下手上缠着的棉布,狰狞的伤口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洒着黑乎乎的药粉,白瓷般纤纤玉手,此时却像是裹着污泥的白莲,圣洁不染。
几个丫鬟全身战栗,修云哽咽着说:“小姐以后别这么不顾惜自己了,婢子看着心疼。”
思雨将一个杭缎暗纹的大迎枕垫在主子的腰后,闷不说话。又从床头小几上递过来一杯温水,给林婉言润喉。
“小姐,那夜的黑衣人,陈叔已清理干净,他挺自责,说没护好小姐。”
林婉言稳了稳心神,咽下一口茶水,嗓子终于舒服多了,轻声说:“这与他无关,陈叔不是处理好了那些人?”
若是没处理好,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指不定哪日就找到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