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儿没有说酒肆的方位,也没有说名字,风伯就顺着街市往里走。快走到街尾时,风中的酒香愈发浓郁。
街尾有一酒肆,名“忘忧”。从二楼檐下挂下几串针刺花灯,灯身无骨,灯面由刀凿针刺成图,微微的烛火透过针刺的小孔留影,光影忽明忽暗,勾勒出小巧、细致的梅花图案。
风伯进了酒肆,与寻常的酒肆不同,这酒肆占一个“雅”字。
小楼一共有两层,二层有一突出的廊台,摆放着一把紫檀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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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正中间有一棵巨大的梅树,还不到梅花开的时节,但梅枝上却一团团的红,恍惚间似有红梅灼灼。定睛望去,才看清梅枝上挂着一张张红绢。
一层有十余个雅座,围绕着梅树,雅座以红绸帐遮掩,望不见人。
风伯站在门口,有一女子迎了上来,却是个熟面孔。风伯一怔,半晌想不起名字来。
那女子也认出了风伯,她是个通透的人,盈盈一礼后自报家门:“奴家玉玲珑。”
是了,在不夜巅时有过几面之缘,名花其一的玉玲珑。
“大人里面请,给您留了位置。”玉玲珑引着风伯往里走。
“你知道我会来?”风伯显然有些疑惑,走过雅座时,不时有人撩开帘子,偷偷地张望。
“日间姐姐说遇见了你,便嘱咐我留最好的雅间,没想到,一入夜大人便来了。”玉玲珑嘴角含着笑,轻声细语的,但话里话外却是揶揄。这番话下来,倒像是风伯等不及似的。
风伯的脸颊沾染上了红绸的颜色,他有些窘迫,讷讷道:“我......我是来还东西的。”
玉玲珑并未接话,只目光扫过风伯微红的脸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模样,更惹得风伯局促了。
幸好走了没几步,便到了雅间,玉玲珑引风伯入座:“公子稍等,姐姐马上就来。”
“多谢!”风伯入座。
玉玲珑离去前将红绸帐放下,与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