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龙清和乌凤呈可以肯定，只有放出乌凤呈这个诱饵，即便杜玉山知道等待他的就是泥沼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风暴口一关，乌凤呈便退无可退。

可不要忽略一件事。

杜玉山同样退无可退。

冀国军队面对霜雪军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冀国军队的最高领袖龙清不受乌凤呈的管辖，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在离谱，再挑战皇权，乌凤呈也会全力支持。

可杜玉山的头上还有一个睿泽帝，即便睿泽帝坐镇京都，但他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杜玉山呢。

杜玉山要打，因为睿泽帝不允许他后退。

乌凤呈望着皎洁的月光，幽深的眸子里也盛满了月亮。

“杜玉山，真希望能和你尽早见面。”

杜玉山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头的月亮，转头看向了月娘。

“那就是你说的怪物？”

他们来到了宁城附近，杜玉山很是关注宁城屠城一事，来的路上他问过不少人，不管是还呆在原地不动的老百姓，还是一路向北奔逃的流民，他们都知道宁城覆灭的消息，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宁城覆灭的原因。

有的人说是魔兽干的，魔兽把一城的人都吃完了。

也有人说是冀国那帮屠夫干的，他们恨着临昌人，他们会把遇见的所有的临昌人都杀死，然后占据临昌人的土地和家园。他们杀小孩取乐，他们凌辱女人，他们无恶不作。

“天哩，杜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救我们啊~”

被问话的老伯黝黑的粗糙的脸上一片麻木，他的眼眶被泪水润湿，还没有落下，就被深沉的沟壑吸收，像是长久干涸的旱土久逢甘霖。

杜玉山什么也没说，他身后跟着的下属即便在北境就看过不少这种画面，但现在依然恨的咬牙切齿。

该死的寞黄人。

杜玉山同样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