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诊过脉说没问题,但身体还是虚,得再吃两天药,否则将来孩子出生,容易从娘胎里带出来热毒。
可眼见着一碗碗的药吃下去,她却不见好,宫远徵急的差点把自己薅秃了,最后终于从兰夫人的脉案里找到了答案。
原来凤莱茵的症状,竟是因为孕吐,只不过她的症状不是吐,而是单纯的吃不下,和兰夫人当初一模一样。
宫尚角知道后,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小佛堂三拜九叩,发愿要手抄一百遍经书,就为她能好起来。
说来也是神奇,宫尚角的第一本经书供在佛前没多久,她就吃得下东西了,而且胃口极好。
反观宫尚角却如同大病一场,吃什么吐什么,头痛嗜睡,恶心反酸,简直和孕吐的反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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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开胃止吐的方子熬药根本不管用,眼见着哥哥消瘦下去,宫远徵灵光一闪,熬了副止吐的保胎药给哥哥喝下去,竟是有用的,这下宫远徵是真麻爪了。
蔺嬷嬷来劝,说:“姑爷这是用情之深,感同身受,打心眼儿里想替她把这罪给遭了。
远哥儿不用折腾了,等两天她好了,姑爷自然也就好了,心里的病靠喝药没用。”
凤莱茵恢复了胃口,一天能吃五六顿,小脸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可四肢还是不胖,显得肚子有点大。
尤其过了五个月,这肚子就跟吹了气似的,一天一个样。
喘气大点声,都能给宫尚角吓着,生怕她有一丁点不舒服。
宫远徵经此一事,把宫门以前所有夫人的脉案全翻了出来,重新制定了一本保养大全,交给哥哥去严格执行。
弟弟则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培养医女。
嫂嫂生产,他一个小叔子是肯定不能进产房的,所以他需要教出一个能施诊,能诊脉的姑娘。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前不安排,是因为她的胎一直很稳妥。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宫远徵还想不起来呢。
至于上次发现有问题的煎药罐子,到现在还没找出是谁下的黑手,这对宫远徵来说可是心里的一根刺。
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年的医馆,却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一堆硕鼠蛀虫,还有个以‘贾’乱真的管事。
有时候宫远徵都不想‘钓鱼’了,就想把这几个叛徒抓起来用最毒的毒药狠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