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赵姨娘给的,若赵姨娘真舍得给楚玉宁钱,当初就会让他住客栈或者租房子住,而不是勉强安排在醉春楼的客房里。
说起来,楚玉宁好像是去了醉春楼之后才变得有钱的,不是常来她这里买药,就是经常在街上买酒喝。
难道他手里的钱,是醉春楼的姑娘们给的?
送上门的银钱没有不要的道理,沈芫收了钱,把楚玉宁要的药打包扔在柜台上,“装好了,拿走吧!”
楚玉宁没有去拿药包,而是沉默地盯着沈芫看。
见他不走,沈芫翻了个白眼,“楚玉宁,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回来我这抓药了,你这是多虚啊!三斤的党参黄芪枸杞子还没补好你?”
“你……”楚玉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说辞。
沈芫靠在柜台旁,继续出言讥讽:“还是说,你这是对我念念不忘,宁愿被人误解也要想方设法来见我一面?”
“我想见你?呵,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楚玉宁负手而立,一脸不屑。
“既然不是,两位便请出去!我家药铺不欢迎你们!”沈芫指着门,下了逐客令。
楚秋月突然上前拽了拽楚玉宁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趴在柜台旁温声温气地同沈芫说:“芫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和哥哥的气?我和哥哥也不是来惹你生气的!”
“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是自己和哥哥错了。我不该因为我阿娘的死怪罪姐姐,哥哥也不应该辜负姐姐的情意。”
“我和哥哥这段时间之所以总来药铺,是因为我们想跟姐姐说声对不起!就算我们这些人回不到当初,但认识这么多年,也不该彼此记恨,姐姐说对吗?”
楚秋月说完,乖巧地看着沈芫,那模样特别真诚,很容易就让人心软。
可沈芫没有心,也不会软。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们两个人,一个面色萎黄,眼睑浮肿,嘴唇发黑,是明显的肾虚阳痿、肝气不郁之症;一个面容憔悴,眼瞳无神,额间生疮,怕是心火太旺,多思多想,以致脾胃不调,精气不足。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找大夫看看,别得病死在年关,多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