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提前写出来的,那他便是少年英才王勃之资,能出口成章,落笔生花。
若是提前写好应付他考校的,那他这人就如他的诗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的小心思太多了,这对读书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这几日在城中听到的歌谣,慕容津沉默良久,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尚可!”
楚玉宁愣住,慕容老先生评价王员外写的烂句不错,给自己的竟然只有两个字——尚可。
尚可?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的诗还凑合?
他的诗怎么能是凑合?
这个慕容老先生该不会是徒有其名,根本不通诗书吧!他的诗明明是所有人中最出色的,怎么能是“尚可”?
楚玉宁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想要替自己的诗作争辩几句,却又明白他现在不能顶撞慕容老先生。
正当楚玉宁极力地压制自己内心的不满,一个圆头圆脑的大脑袋突然凑到慕容老先生面前,将他手中的诗作抽了出来。
“大外甥,你这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也?”
王员外拿着楚玉宁的诗作,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楚玉宁面色一变,“王员外,你这话是何意?我从未来过这南麓山,怎么可能会提前写出关于这里的诗篇?这首诗是我今日登南麓山有感而发,一气呵成写下的诗篇!”
“可是这两句,我好像在你姨母房里看见过。”王员外拧着眉,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见过这首诗。
亭外的人听见这话纷纷变了脸色。
楚玉宁是王员外家妾室的亲外甥,这场闻道宴又是王员外出钱办的,该不会这个楚玉宁早就知道今日的考题,所以提前准备了?
这简直是胜之不武!
“楚兄,你这样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
“就是就是,不公平!”
“慕容老先生,我们都是因为敬重您,想成为您的学生,这才聚集于此。可你提前泄露比赛诗目,这对我们不公平啊!”
亭外书生群情激奋,认为慕容津和楚玉宁早有牵扯,不然他方才怎么会指点王员外写的诗?还和楚玉宁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