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检,你做了何事,你自己心中清楚,你不喊冤,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被冤枉的!”
王检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早料到会有今日下场。”
“狡兔死,走狗烹,焉知王某今日不是诸位的来日。”王检锋利的视线扫过众大臣的脸。
封华琰按在龙椅上的手不由收紧。
“放肆! ”
“你身为大司马,不想着为国尽忠,反倒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罔顾先帝对你的托付。”
“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你的滔天罪行!”
王检冷冷看着封华琰,忽而仰天大笑。
“怪我,怪我瞎了眼,看错了陛下。”
“陛下罔顾多年君臣情谊,一定要置老臣于死地,老臣还能说什么。”
“既然陛下不仁,就莫怪老臣不义。”
说罢,王检取出指间套着的玉扳指,狠狠掷在地面上。
碎玉声响,站立在殿门口的羽林卫忽然冲进大殿,与龙甲卫正面对上。
羽林卫担负着守卫皇宫之责,并不受大司马调度。王检能号令得动他们,足见狼子野心。
封华琰的目光直直刺向王检。
“大司马这是想做乱臣贼子?”
王检冷笑,“是陛下不仁在先。”
说罢,他转过头看向诸位大臣。
“陛下遭妖妃蛊惑,神志不清,欲诛忠臣,毁大庆根基,本官身为大司马,不能坐视不理,今率羽林卫清君侧、诛妖妃。”
随后,他又看向羽林卫,“杀龙甲卫一人,赏黄金十两,待陛下神志恢复,本官亲自为你们请旨升官。”
羽林卫拔出长剑,剑身划破长风,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检转过身,笑看着封华琰。
“王贼,你所说的妖妃怕不是你的女儿。你指使女儿给朕下毒,大殿之上欲动兵戈,反心昭然,朕今日便要除了你这忤逆弑君的狂妄小人!”封华琰冷声道。
王检不以为意,他从前便是太在意名声,而今走到生死关头,方知名声算个鬼,若叫封华琰这小子一口吞下,他必会背负骂名,遗臭万年,到时候命没了,名声也没了,他还图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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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封华琰下一句话,却让王检目眦欲裂。
“羽林卫听令,捉拿反贼王检,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落,羽林卫的剑锋齐齐对准王检。
王检震惊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封华琰。
封华琰云淡风轻的神色看得王检心头猛颤。
“你......你早知之前的羽林卫是我的人,你故意害我。”
封华琰轻笑一声,“朕知道你党羽众多,手握兵权,哪怕有方才的罪状,也不足以将你问斩,但你当着众大臣的面造反,铁证如山,任你如何狡辩都没有用。”
“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朕要害你,是你的野心和不自量力害了你。”
王检目光冰冷,如同走入绝境的孤狼,死死盯着封华琰,恨不能吃了他。
“装了这么多年,陛下果真好心计。”
“都是大司马教得好。”封华琰反唇相讥。
王检一边大笑,一边怒骂封华琰,状若疯癫。
封华琰不置一词,冷声命令兵士把王检带走。
随着王检被龙甲卫、羽林卫一道押入天牢,大殿内冷凝的气氛烟消云散。
不等朝臣们松口气,苏公公再度上前,罗列王氏党羽的罪状。
一个个大臣被清算,被拖走。
求饶告罪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大臣听着满殿悲嚎,看着封华琰冰冷的面色,忍不住俯跪在地,没有一个人敢替被拖走的人求情。
压在他们头顶上十几年的王检都败了,他们又怎么敢违逆封华琰。
朝臣们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陛下和从前不一样了,再不是可以被随意糊弄的主儿。
这大庆,终究是封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