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来参加镇远侯府喜宴的宾客回家后都做了噩梦。
世上就没有这么离谱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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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是死的。
新郎是疯的。
宾客是被架着刀逼着留下的。
证词是新郎自己说的。
天地是新郎抱着新娘拜的。
新郎刚走,代表着喜庆吉祥的红绸就被白幡替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喜堂变灵堂。
这婚礼简直比冥婚还吓人,没当场把宾客吓死一个,都算好的。
天还没黑,有关这场婚礼的流言蜚语便传得沸沸扬扬。弹劾沈长宴的奏章雪花一样飘向皇帝桌案。
外边吵得天翻地覆,镇远侯府的喜房内却一片宁静。
喜房里只有沈长宴和嘉萝。
沈长宴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嘉萝。
嘉萝脸上的妆已经被沈长宴擦干净,她合着眼,精致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面上泛着淡淡的、只有死人才有的青灰色。
她的身体很凉,哪怕沈长宴一直把她护在怀里,屋子里也烧着地龙,都没办法让她的身体升起一丝温度。
沈长宴刻意忽略嘉萝的异样,像从前那样,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
“阿萝,你终于嫁给我了。”
“你是我的妻。”
“我爱你。”
从嘉萝脖颈处传来的阵阵凉意,让沈长宴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温热的眼泪落在冰冷的皮肤上,很快也失去温度。
疯到此刻,沈长宴不得不承认。
他的妻死了。
被他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