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宴,你不是让我依靠你吗?”
“你若死了,拿什么让我依靠?”
“你要对我食言吗?”
手心被轻轻蹭了一下,是沈长宴的手指在动。
嘉萝大喜过望。
再度放大声音。
“沈长宴,你听了吗?”
“你不能抛下我!”
他的手又动了一下。
嘉萝忍不住握紧沈长宴的手,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控制不住滑落,滴在沈长宴胳膊上。
“傻瓜,我怎么会对你食言。”
他的声音带点沙哑,听起来十分虚弱,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嘉萝眼中的泪水流得更欢。
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替嘉萝拭净泪痕,她眼前的世界才重新变得清晰。
入目是沈长宴苍白的脸。
他弯起唇角,抬着始终放在拔步床里侧,被人忽视的右手,一点点把嘉萝脸上最后的泪痕揩掉。
“莫哭了。”他说。
嘉萝泣不成声。
“侯爷,你终于醒了。”
沈长宴弯了弯唇角,“是啊,我醒了。多亏了你。”
他一直迷迷糊糊,脑子糊成一团,要不是嘉萝一直在他耳边说话,他可能真会一睡不醒。
嘉萝则想到自己方才直呼他名姓,抿了抿唇。
“妾情急之下唤了侯爷名字,还请侯爷勿怪。”
沈长宴毫不在意道:“若非你这样唤我,我不一定醒得过来。”
他虽是镇远侯,可对这个身份向来不喜。
仇人赐予的封号,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