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这个。”
令牌正面雕刻着一只陆沉没见过的鸟,背面被盖住,老板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拿起来翻看,手一抖差点把令牌掉到地上。
他双手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回桌面上,然后垂下手连连的打手势,让手下人快退。帘子后人影不见了,吃饭的人也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继续吃饭。
“不知是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我立刻就去招呼饭菜。”老板的头已经弯到了桌子下面,双手抱拳举得高高的,又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大人喝不喝酒?”
唏律律一声马叫传来,随后就听见陆沉说。
“同样饭菜来两份,酒来一缸。”说着不知道从乾坤袋哪个角落抠下来一块金子,搓成了豆子大小撒到桌面上,顺势把花纹好看的金牌拿了回来。
老板哪里敢做宰客的事,双手拿了一颗金豆,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老板只拿了一颗,陆沉也懒得多付,把其余的十七颗金豆子收了回去,拿在手里把玩。
有一名汉子,头戴毛毡帽扎着两条辫子,身上穿着旧皮袄,腰间挎着弯刀。端起酒站了起来,准备过来跟陆沉盘盘道。
却眼见陆沉把一颗颗金豆子在手里捏成了一团,又手指搓动几下功夫一只活灵活现的金马就在陆沉手里成型。他立马假装换位置坐了下来,低声和同伴交流。
陆沉自然把一切都感应到了,只是他现在已经懒得理会凡人的想法,正在感应着附近的微弱灵力波动。
只是那波动时隐时现,好像在很深的地底,又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时之间连陆沉都感应不清楚具体位置。
菜上得很快,快到隔壁桌的菜没有上齐就先给陆沉上了,隔壁桌也不敢发火。
陆沉随手把金马的尾巴扯下来,在大拇指和食指间搓成了金豆子放到老板面前。
“我刚来这里,有些问题想问老板。”
“不敢不敢,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板说着话把手从桌上面拂过,金豆子就揣进了怀里。
“请问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金海沙漠的边缘,往西北走上七十里就是加域关,往南边走一百三十里就是土伯城。”
“这两个地方我都没听说过,是属于哪个宗门的势力范围?”
“加域关是属大唐的疆土,而土伯城是西域小国不归哪里管辖。”
老板的回答让陆沉更加搞不清楚地理位置,只能问其他问题。
“那最近这附近有没有打斗的动静?”
“没有,最近几年风平浪静,连马匪都没有,不然你看那些客人怎么敢出关做买卖。”
老板指向另一桌的客人,给陆沉解释他们是做买卖的良民。
“看来我要住几天了,麻烦老板安排两个房间。”
陆沉揪掉马蹄搓成金豆递到老板身前。
这一手把老板吓坏了,刚才他在摆菜碟,陆沉的又动作太快,他没有看清楚。现在明明白白的看着陆沉就用两根手指头就把金马腿搓成金豆,哪里还敢收下。
豆大的汗水从皮肤下渗透出来,在聚集在额头上,背后甚至被汗水打湿到布料都兜不住开始往下流了。
“不敢不敢。钱已经够了,够了。我这就给大人安排两间上房。”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转身差点碰倒吃力抱着酒缸的小二。他们是真的害怕了,陆沉的金牌上写着的字他们看不懂,但是雕工精致,足斤足两起码有半斤重,足以表明陆沉的身份贵不可言。
所以陆沉说来一缸酒,就真的抱来了一个大缸,要知道旁边桌上十个人才喝两坛子酒。
“请慢用,请慢用。”小二放下酒飞也似的逃走了,生怕说错话惹陆沉不高兴。
如果只是那面金牌他们还不会那么害怕,但是加上陆沉徒手搓金豆的本事,他们只能猜测陆沉是来自皇宫内院的高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退下去以后更是时刻关注着陆沉有什么动作,没想到看到了更令他们惊讶的一幕。
马哥毫不客气的用蹄子把酒缸拨到面前,几乎整个马头都埋进了酒缸里。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唏律律痛快的叫了一声把酒缸拨到地上打碎了,而酒缸里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这酒有这么好?”陆沉好奇的问马哥,随后心念一动也感应到了这个酒的不同寻常。
“再给我们来两坛酒。”一颗金豆子被陆沉随手扔到了柜台上,金豆子落在台面上。没有发生老板预想的嵌入台面抠不出来,而是轻飘飘的落下甚至没有发出和台面的碰撞声。
两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抱着两缸酒分别摆到陆沉和马哥面前,马哥再次埋头到酒缸里半天不出来。
陆沉为了验证酒中不寻常的地方,左手拎起酒缸,右手用碗去接,无意中又惊吓到了店内众人。刚才抱酒上来的伙计,手臂肌肉肌腱,还抱得气喘吁吁的,陆沉单手就毫不费力的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