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房顶的茅草,也得把雪抖下去,若是都化在上面,就得漏水。
以往这些活都是她干。
“给我吧。”许毅下了炕,想接扫帚,“以后这些活,我来做就行。”
宋婉宁瞪大了眼睛,回神以后没递给他,他那握笔的手,哪能做的惯这些。
只要他能对孩子好点,这些事自己做了也没什么的,总归也习惯了。
许毅却已经拿过扫帚出了门,扫雪的动作有些生疏,但能看出来在认真的做。
房顶的雪啪啪的往下落,有些敲不掉的,许毅伸手往下捧。
手指刚扎进雪窝的里,凉的刺骨,等把雪弄完,许毅的手指都没知觉了,又紫又青。
宋婉宁怕他摔下来,一直在扶着梯子,等他一脚踩到地面,才迅速的进了屋。
再出来时,拿了块布迅速包在他手上,“赶紧进屋暖暖。”
被冻过的都知道,手冻着的时候不是最疼的,疼的是渐渐回暖的时候,和针扎一样。
“很疼吧。”宋婉宁的视线始终落在他手上,流转间满是心疼。
许毅摇头,“不疼。”
能有机会再为妻子和女儿做点事,是他上一世最大的愿望。
就算再疼点他也愿意,妻子和女儿是他浑浑噩噩多年的救赎啊。
瞥见妻子短了一截的棉袄他一拍脑袋,“差点忘了点事。”
“嗯?”
掏出剩下的三两银子,他下意识的去拉宋婉宁的手,她却以为许毅是要她身后的碗,转身递了过去。
实在是许毅许久没跟她亲近,她条件反射的没往那想。
见她这样,许毅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把银子放在她旁边,“明你跟我去县里,买身衣裳和年货,咱也过个像样的年。”
宋婉宁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些局促:“是张家给的吗?那你是要回张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