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汝等缉拿之人何在?已过一个时辰,本官竟未睹其影踪。办事不利,要犯亦未擒获,尽是些酒囊饭袋,留汝等在侧,又有何益?”
韩知府偏头看向候在不远处的心腹,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她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涨,可却无处发泄。
“大人息怒,是属下等人无能,请大人责罚”,心腹动作相当利落,跪地请罪。
小主,
心腹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暗暗叫屈。
登闻鼓响了一个多时辰,大人派出去的人手不过半个多时辰。
且孟云乔正夫是周同知的儿子,虽是后宅男子,但有一个同知母亲对府衙规矩流程必定熟知于心,哪里是那么容易诓骗的。
用后宅家眷威胁孟云乔在她看来已是无用。
孟云乔都敢目无尊卑顶撞知府大人,还有何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毁掉孟云乔名声本就是大人的计谋,若局面再不控制,最后难堪的只会是知府大人。
毕竟孟云乔是周同知儿婿,而同知手中权利仅次知府。
“你请罪有何用?本官要的是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再给你半个时辰,若带不回孟云乔家眷你也不会再回来了”
韩知府一甩衣袖,满眼狠厉。
以传唤罪犯家眷之名都带不回人来,一群废物!
成王已经舍了她,谭儒君亦是指望不上,孟云乔必须死。
只有孟云乔死,她才能升迁京城!
挡了她的路,没罪又如何?进了府衙,又没有人相护,罪名还不是她说了算!
登闻鼓沉闷的击鼓声再次响起,韩知府一脚踢翻摆放着茶具和点心的圆桌,大步朝前走,摔门进了书房。
府衙外,孟云乔给围观百姓讲完事情经过,颓丧靠在墙边背对着百姓闭目养神。
脊背微弯,偏头靠着冰冷的墙角缩成一团,这画面可太好脑补了。
任务完成一半,路过衙门不放心悄悄混进人群前排的易南看到自家主子这副样子唇角微抽,而后扫了眼周围迅速撤退。
她敢说她家主子绝对是故意的。
她家主子除了坑人就没有弱势的时候!
连脆弱都没有表现过一丝的人岂会有被天下人抛弃的颓丧,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