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常想起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母亲很疼我,只要我想要的母亲都会为我寻来,父亲也很宠我,每日都陪着我玩耍读书。
可八岁那年我无意间撞破母亲和姨母争执,我才知道父亲本该是姨母的主夫,是母亲横刀夺爱抢了父亲……
那日之后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把所有怨气都撒在我身上,姨母的女儿考中秀才我必须要考,姨母女儿娶了夫郎我必须娶个更好的……”
沈言手握酒壶,眼睛也盯着酒壶,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许多过往。
那都是她压在心底的痛,痛的她就要窒息了。
前几日被母亲扇过的脸颊此刻火燎燎的疼。
孟云乔默默收回搭在沈言右手右腕上的手指。
“沈言,往事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它困住了你,让你深陷其中一遍遍回想反复承受着煎熬和折磨。
谁都有无法言说的过去,我不劝你放下过去,我盼你新生。
沈家本就出身商贾,你喜经商是自小耳濡目染起的兴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沈家离清安府快马加鞭也要四五日路程,你若真想好了未尝不可一试。”
这脉象,情志内伤,心神失养,五脏气机瘀滞,久未安眠……
书院放假前夕她和沈言见过,虽兴致不高可也没如此低迷,她不知放假这几日发生了何事,她只知沈言已到了崩溃边缘。
若承受不住必然会……她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经商?呵呵,云乔,我不想经商了”,沈言拿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她想要经商的心已经死了,死在四日前母父来府城找她算账的寒夜里,死在父亲一声声嘶吼的哀求声中。
母亲险些把她打死她都没有松口,却在父亲的哀求中松口了,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麻木和心死是什么感觉。
她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两人在凉亭里聊了许久,从午时暖阳聊到暮色西沉。
最后喝的睁不开眼的沈言被孟云乔打包带回自己院子。
“让厨房熬一碗醒酒汤,找个细心的伺候着”
“是,主子,罗夫子让人传话,说让您明日去找她”,晚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压低声音禀告道。
“知道了”,孟云乔起身往外走,她还有许多事没忙完。
七日后,消失十几日的新月和玉秋捧着两个匣子匆匆回府。
“主子瞧瞧可合心意”,新月打开匣子放到孟云乔面前,手指无意识揪住衣摆,心怦怦直跳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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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头一次经手这么重要的任务。
孟云乔拿起其中一支在阳光下细细打量,“还不错,告诉工匠打磨的再锋利些。只做出这一种?”,孟云乔视线扫向玉秋怀里还没打开的匣子。
“暗器只做出这一种,倒是主子画的首饰图样已做出一半,主子瞧瞧工艺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