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心疼的支上仕,先保住老将吧!随后把俩眼睛一瞪。
不横假横道:“别以为怎地了,就算少个车你也不是个儿!”
齐小个子把左腿翘在右腿上,挠了挠比镐把儿粗不了多少的小腿肚子。
身子往前一探轻蔑道:“你别吹了行不……”
“这可是决胜局了!”
你一车一马都丢了,象还不全,你咋还有底气吹呢?”
“吹?这叫麻痹战术!”
小主,
用手一指那颗卒子:“一会儿只用它就能拱死你!”
“没见过这么大的脸……”
“年轻的时候你就爱吹牛,吹牛最耗精气知道不?”
“为啥吹牛耗精气?”蹲在老张头儿旁边的黑脸汉子好奇地问。
“你看老张头儿脑袋就知道了,吹牛吹的毛儿都没了,肾气亏大了!”
“哈哈哈┅┅”
“老张头儿,脑袋秃了不打紧,下边的毛儿怕也掉光了吧?”
“行啊老张头儿,上边儿越活越老,下边儿返老还童啦!”
“啊哈哈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老张头儿弄得个:唱戏的腿肚子抽筋——下不了台了!
“放屁!”
老张头儿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齐小个子鼻子说:“咱老张啥时候说过大话?”
“你这嘴咋这么损哩,怪不得你老小子不长个儿!”
村里张会计捧着大茶缸子正坐在他俩中间看棋,怕他俩干起来。
小心地放下大茶缸子道:“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
“乡里乡亲的,又都是村里的长辈,这是干啥嘛!”
众人也都劝了几句,老张头儿和齐小个子斗鸡似的对视两眼,各自悻悻地坐了回去。
齐小个子翘着二郎腿,双手拿着刚吃的棋子儿,啪啪地打着拍子。
嘴里还哼起了样板儿戏——沙家浜《智斗》,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儿。
老张头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右手就向自个儿的炮摸去。
喂牲口的老刘本来站在老张头儿身后,抱着肩膀一边抽旱烟一边看他俩下棋。
这时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的马该喂了。”
说罢转身一跛一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