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深来得很急,路上遇到新手剐蹭他都没管。也幸亏他风尘仆仆赶来,不然还不知道对方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
他回过头,见那边的高台上有个银发嫩脸的DJ正痞里痞气地朝这边看,脸上的表情瞬间黑得像要杀人灭口。
揽着人的手在腰间收紧,“魏澜,你玩得挺花啊?”
魏澜被捏疼了,抽了声气,闪着泪花的眼睛望着他,“李杰你不想活了是不……嗯?你怎么长得那么像裴禹深那混蛋……”
“魏澜,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是我们可可爱爱的小李子吗?”
醉酒的人毫无理智,哪怕对方脸黑得要死,依旧扯着对方的脸大放厥词。
裴禹深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扯没了,扯过人来一把抱进怀里,扛起来就走。
“咔!这条过了!”
导演那些喇叭轻松喊“过”。
温燃像是一尊脆弱的瓷器,被纪司鸣轻手轻脚地放下来。
“头不晕吧?”
温燃整理头发,“我是不晕,但是魏澜肯定晕。你说她都喝了这么多,被人扛着大头朝下不会吐吗?”
“也不一定吧,我觉得这里魏澜可能没喝那么多。”
纪司鸣边说边把桌上的空酒瓶扶起来,细长的手指在还闪烁着的灯球下显得又白又好看。
他看着光影交错下无比明媚的脸,“之前魏澜喝醉说胡话,给裴禹深发的信息也都还是有逻辑的。这次还能有条有理地骂人,却直接发了乱码。”
温燃觉得他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如果理解为魏澜是故意的,那这个动作倒是讲得通。
她点点头,“裴禹深也知道她是装的,所以来了之后才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地把人扛走?”
琢磨剧情的时候,温燃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咬指甲。
纪司鸣莫名有一种在看美人啃葱的错觉,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温燃正费解,忽然被不远处齐导的声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