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
温燃重复了好几遍,最后冒出一句:“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听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成功让江灼的动作一滞。
那两个温燃最亲的人,那年轻时比他们感情还要深厚的青梅竹马,最终又走向了什么样的结局呢。
无论多深的爱意都会消失,有几个人亲眼见证过情比金坚?
“江灼,我不想和你见不到面。我想每天都看见你行不行。”
后面的半句已经声如蚊蝇,可江灼就是听得一清二楚。
“温小燃,想和我见面你就大声说出来。”
“可是江灼,我害怕。”
明明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虫,这是他第二次听见温燃说害怕。
第一次是在温燃父亲的再婚礼上,她小小的手紧紧握着他,出了汗。张嘴却说:“呀,我怎么有点害怕呢江灼。”
一个“不懂事”的七岁小孩还知道用玩笑掩饰害怕,现在她居然连掩饰都不会了。
害怕终将迎来那一天,害怕得到之后就是永远的失去。
“别怕。”江灼的声音很轻,蜷缩的手指全部探出袖口,紧紧握住她的。
或许是害怕会传染,他的小指指尖都在颤。
温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他。大概是手上的温度让人安心,朦胧的双眼终于渐渐失焦。
“江灼。”她动了动嘴唇,闭上眼睛没有发出声音。
江灼握着她的手,深邃的双眸漾出无限的情绪,弯下身在那薄薄的嘴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我在。”
……
第二天上午,温燃醒来后在床上呆坐了十多分钟。
如果她有罪,就请执法人员来制裁她,而不是让她断片之后脑子里还残存了一句:
“我不想和你见不到面。我想每天都看见你行不行。”
刑啊,这TM可真是太刑了!
温燃咣咣捶床。
叶淮星趿拉着拖鞋从外面溜进来,“大早上你在干嘛。”
她左手一个三明治,右手一杯牛奶,神清气爽的脸蛋上找寻不到丁点宿醉的痕迹。
温燃望着她,动了动嘴没出声。
“不用问了,家里就咱们两个。”
没人能瞒得过叶大小姐的敏锐观察力。从起来看见桌上的早餐时她就知道肯定是江灼来过。
“这狗男人简直令人发指,把我扶上沙发睡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