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在水下蔓延，闻着味儿来觅食的蛇鱼被苏意一尾巴抽成了肉沫，禁婆也在水里向着来不及爬上石洞的人大快朵颐。

“张瑞典……”

苏意拽着锁链用牙咬，连个印子都留不下。锁链的另一端向着青石台下面延伸，狭窄的空间她也进不去。

“我走不了了……”

张瑞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只手抓着苏意的手，发丘指擦过她红彤彤的眼角，脸上是释然的笑。

“再等等，你不是说还有援兵吗……”

“祭祀没有后悔的道理，别哭。死在墓里是张家人的命，我好歹死在张家人自己的地盘，还省得挪来挪去。”

“别说这种话！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他们来，你说过你要带我回去的，你忘了吗？”

铁刺上面的毒素在体内蔓延，张瑞典嘴角渗出淡淡的紫色，紫色的脉络从脖子下面往上延伸，逐渐爬满整张脸。

“族长和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对不起，还有……小心……”

紫色血管在水中炸开，熟悉的脸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银白色的睫毛上沾上了点点血肉，被不知名的小鱼啃食了去。

苏意把两具尸体放进被洪水冲来的石棺里，用散落的锁链把棺材和棺盖捆绑好，银白色的身影朝着上面迅速游去。

洪水压塌了大部分石洞，无三省拉着解联环在山体缝隙里穿来穿去。

想到苏意当时看他们的那个眼神，解联环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什么事会脱离他和三哥的控制。

被挖成蜂巢的山体现在变成了多层的空腔，黑眼镜带着齐宇和陈文锦，利用之前苏意给的珍珠走水下逃跑，幸运地所以没有再和其他人遇上，但也错过了张家人搜山救援的队伍。

而无三省和解联环则是不幸地撞在了汪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