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孟宴臣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生疼,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而这疼痛的源头,正是刚刚站起身来的母亲付闻樱。只见她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
“七年?当时的小雨还在读高中啊!孟宴臣,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这种事情你竟然瞒了我整整七年!小雨她可知道这件事?”付闻樱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锐起来。
孟宴臣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再次抬起头,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不知道,小雨她一直都不知道。”
付闻樱听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你就在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世家小姐里面挑一个合适的人好好相处试试看吧!也许这样能够让你慢慢放下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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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宴臣那颗原本广阔的心,如今却被小雨那娇小而迷人的身影填得满满当当,仿佛再没有一丝缝隙留给其他人。他紧紧咬着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但最终,他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像是要将所有的劝告和压力统统甩掉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妈妈,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小雨她……她早就已经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那痕迹如此之深,无论时间怎样流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无法放下她。”他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几分痛苦和无奈。
付闻樱听到儿子这番坚定的话语,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瞪大双眼,厉声道:“放不下也得放!否则,我就只能让小雨彻底离开我们孟家!”说完这句话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书房,只留下孟宴臣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情沉重无比。
付闻樱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待心情稍稍稳定之后,她缓缓来到客厅。一进入客厅,她便看到整个空间内唯有墨雨一个人的身影。此时的墨雨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脑袋低垂着,显然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只见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部手机,想来在睡着之前,她应当正在专注地玩着手机游戏或者浏览着网页之类。
付闻樱见状,迈步朝着墨雨走去,正准备伸手轻轻唤醒她时,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一道人影迅速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刚刚从书房出来的孟宴臣。只见他几个箭步冲到墨雨身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来,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就在付闻樱离开书房后没多久,孟宴臣也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先是仔细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随后才迈步走出了书房。当他踏入客厅时,一眼便瞧见了蜷缩在沙发一角、已然沉沉睡去的墨雨。
望着那安静甜美的睡颜,孟宴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甚至顾不上多想,径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轻柔地将熟睡中的墨雨拦腰抱起。
抱着墨雨的孟宴臣,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醒怀中之人。就这样,他连与付闻樱打声招呼都未曾有过,便直接抱着墨雨往楼上走去。最终,他来到了墨雨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孟宴臣小心地将墨雨安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并细心地替她盖上薄被。接着,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墨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如羽毛般轻盈的吻。做完这一切之后,孟宴臣又如同来时那般,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然而,此刻的孟宴臣心情依旧烦闷不堪。于是,他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再次悄无声息地下楼离开了家,直奔好友肖亦骁所开的酒吧而去。
到达酒吧后,孟宴臣径直走到角落里那张熟悉的沙发前坐下。很快,一名女服务员便走过来为他服务。这名服务员看起来颇为年轻,应该是兼职的学生,业务明显还不够熟练。只见她在给孟宴臣倒酒时,手一抖,竟不慎将酒水洒出了一些。
那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满脸惊恐地朝着孟宴臣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颤抖着说道:“对不起,先生,真的非常抱歉!”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副模样看上去无比的楚楚可怜,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然而,孟宴臣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服务员,他那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一般冰冷,令人难以窥视到其中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肖亦骁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情况,他急忙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女服务员拉到一旁,并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快走吧。”随后,他转身回到孟宴臣身边坐下,拿起酒杯与孟宴臣碰了一下,笑着说:“来,咱们继续喝酒。”
孟宴臣看都没再看那个已经被赶走的女服务员一眼,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他接过肖亦骁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喝着,完全不顾及酒精带来的刺激和眩晕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之间的酒瓶子越来越多,而孟宴臣也终于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肖亦骁看着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话语的孟宴臣,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走到门口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当车子抵达目的地时,肖亦骁小心翼翼地扶起孟宴臣,将他塞进车里。不过,肖亦骁可不敢直接把孟宴臣送回孟家,毕竟现在孟宴臣这副醉酒的模样要是让孟家人看见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指挥司机开往孟宴臣位于外面的私人住所。
到达之后,肖亦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孟宴臣弄进房间里,然后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他喘了几口粗气,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回头一看,只见原本紧闭双眼的孟宴臣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眼睛,并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孟宴臣脚步踉跄地走向客卧,伸手推开房门。一进门,他便直直地盯着客卧里那一面挂满了蝴蝶标本的墙壁,整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