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光顺势移到老妇人脸上，便可清晰瞧见她那双眸子。

那双眼眸之中，尽是一片混浊之色，宛如一池死水，毫无半点清澈明亮之意。

显然，这位老妇人的视力已然大不如前，甚至可能已经到了难以看清道路的程度。

游卡和柳三变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很是复杂。

柳三变小声对着游卡嘀咕了一句，“游兄，我看这也不像啊，为我柳家做事，我那手下即使混的再惨，他家里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这话，游卡反倒来了精神，开始仔细探查起了这个地方。

“大爷，大娘，你们俩有没有孩子啊？”游卡特意说的很大声，好像是怕俩人听不清一样。

“你这孩子，喊这么大声干嘛，你大爷我又不聋！”老头子没好气的对游卡说道，一副被游卡吵到了的样子。

“没有没有，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了，要是有孩子就好了，也不至于没个人养老送终。”说着说着，老头子的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哀伤。

柳三变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他拉住游卡，对游卡小声说道：“你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这对老夫妻已经够可怜了。”

游卡古怪的看了柳三变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想不到三变兄还有一颗慈悲之心，居然还知道民间疾苦，那三变兄之前……”

游卡话说了一半，然后就停了下来，并没有把话直接说透。

柳三变干咳了两声，他能听明白游卡的意思，然后回应道：“游兄，我有自己的苦衷，说不定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游卡也不在意，冲他摆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正常的，我也不想去探知那么多，不然活着的得多累啊。只不过三变兄，终究还是有些何不食肉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