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没料到谢宁倒会借人名头,可看她跑着下了船,自己也只得跟了上去。
护卫等心腹跟着他跳下船,一边横冲直撞开路,赶在前头分开众人,一边大声宣布着他们家爷的身份,“这是京都陈家三公子,赶紧住手!
又喊:“闲人回避!都滚回去!”
刘锜将谢瞻扶起来,只见他一脸狼狈,连官服都被扯破了,一旁的姚富已经被陈三的护卫制住了。
“这位是谢二爷?”陈三转头向谢宁确认。
谢宁已经扑上前去,抱着谢瞻哭了,闻言转身道:“这正是我阿爹。”
“谢刺史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如此……”
刘锜在一旁抢答道:“我们刺史大人今早接到线报,说有水匪抢劫,陈三公子也知道,莱州刚出了那样的事儿,我们也听到风声了的,就怕是那波人流窜作案到了儋州,于是我们刺史就赶紧过来查看,正好看到这贼人在抢人家东西,便要那拿人,谁知这些人拒不受捕,竟然还打了我们大人。”
一旁的姚富赶紧辩解,“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水匪,我是湖州军守备姚富,我二叔是湖州刺史姚庆。”
“嘿,这水匪真是猖狂!”
又转向陈三道:“陈三公子评评理,他说他是湖州军守备,可我叫他拿个印信出来,他拿不出来呀!”
姚富听得跳脚,“我说了我的令牌给了莱州水师的人。”
“哈哈,真是笑话。莱州水师怎么会在儋州,你分明从莱州逃到这儿来的水匪,还冒充上湖州军了!”
陈三看着姚富那身刺眼的莱州水师的衣服,陷入了怀疑,姚富确有其人,据线报也应该是湖州刺史在派人做这事儿,可他如何就没了令牌还穿上了莱州水师的衣服了?
不仅如此,偷偷来了儋州居然还同谢二爷打起来了?
刘锜拉过谢瞻,指着谢瞻道:“大家都看看哈,这年头这些水匪实在可恶,我们大人为了百姓不怕危险,亲自赶来却被打成这样。这匪人按律该当处斩!”
姚富听到这话,真是心肝颤了一下,立刻叫道:”我真不是匪贼啊,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