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他本就是水匪,何须再安排身份!”
“啊?真看不出他,居然……”
谢宁心道:刘锜身边这几人,各有长处,上辈子想来都成了梁王的人吧!怪不得最后是他御极登顶。
“别看庞三粗枝大叶,实际上他出自医药世家,祖上数代经营着一家药铺,生意红火,他自幼在医馆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三句便能问出十八代的事儿,这也是他如今万事通的根本。”
“噢?那庞三叔如何就……开起了茶馆?”
“姑娘,你觉得庞三对你如何?”
“很照顾,可以说……有说必应。”谢宁如实答。
“那你以为是何原因?”刘锜笑着问她。
这谢宁倒没仔细想过,只以为是刘锜在中间转圜,难不成还有隐情?
“我同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姓张的恶人,他看上了庞三家的药铺,多番要买无果。后来,他买通了一个将死之人,让这个人到庞家药铺抓药,庞三的父亲很热心的接待了这人,耗费数日替他诊治,最后配了药,可这人将药拿回家吃了却死了。”
谢宁一惊,已经明白过来。
刘锜继续道:“姓张的这时候跳出来,带着这人的尸体上衙门打官司,状告庞家药铺害死他亲人性命,县太爷早被姓张的买通,胡乱审问一番将庞大夫下了狱,庞夫人四处求救无果,反被害死,只留了庞三一人,后来那姓张的霸占了庞家药铺。”
谢宁听罢,疑惑道:“那县令莫不是罗县令?”
刘锜点头,“二爷来宛县,查出罗县令与山匪勾结。那些证据庞三其实早准备好了。”
“原来如此。”
“姑娘,你还有一点没猜到。”
谢宁想了想,惊道:“莫非?那张大夫?”
刘锜点点头,“正是那个张家药铺的张大夫。”
世事竟然如此巧合,由此也可见这两人是如何作恶多端的,随便一个庞三竟然同他们两都有仇。
“那张大夫逃出城去,是庞三亲自去割的手。”刘锜补充了一句。
那时她在儋州,怪不得庞四说起这事格外解气,她当时也觉得奇怪,为何庞四会这样高兴,原来其中有这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