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过谢安,“谢安,还是你来吧!”
人命关天,哪里还耽搁得了,谢安没有推辞,用谢瞻教他的方法挤压胸口下方,那薛公子吐了许多水,才转醒。
此时,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来看热闹,见人醒了,都叫嚷起来。
谢安才知这薛公子是洛县大户薛家的独子,家中做药材起家,很是富庶。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群自称是薛家的人赶过来,朝着谢安道了谢,又留了一袋东西,便将薛公子带走了。
曹金打开一看,整袋黄澄澄的金子。
“谢安,你发了!”
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谢安忙将金子分了许多给那几名衙役,拉着曹金就走。
“谢安,你疯了?怎么给他们那么多?”
曹金一面被拖着,一面叫,在他看来谢安可不是疯了嘛,那几人不过帮忙拉了一下,何至于给那么多!
谢安没理会,跟着孔先生在宛县游学那一个月,他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若给少了,自己反而留这么多,会有大麻烦。
两人又饿又累,紧赶慢赶往棚子里走,想着蘑菇汤怕是早就好了。
谁知到了一看,沈如琢老神在在坐在那儿,锅里只剩了小半锅水,蘑菇是一片也没有。
曹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试探道:“沈如琢,你不会把蘑菇全吃了吧?”
沈如琢清了清喉咙,“本是给你们留了,可你们一直没回,汤都凉了,我这才……”
“你全吃了?”曹金打断他。
沈如琢没应声。
曹金撩了袖子欲上前,被谢安扯住,“我们去买点东西。”
“这时候去哪儿买?”
谢安抖了抖那袋子,拉着曹金到外面,他自己也火大,若说从前在谢府见到沈如琢觉得他温和知礼,这趟游学下来,算是将这人看得彻底。
全然一自私自利的废物。
两人拿着金子找山上的农人换吃的,洪水面前,金子也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