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点点头,“当时太子在天牢,一直是我负责送饭。”
“那太子给先生说了吗?”
刘锜摇摇头,“最后一次见他,他似乎想给我说世子的事,但并未说。”
“那先生当日在树林中,为何要承认知道此事?”
谢宁记得当时刘锜威胁那几人,说他死了,他们永远得不到消息。
刘锜语气轻快:“我不过逗逗他们而已!”
他语气轻松,谢宁却没答话,转而去看雨,雨势已经逐渐变小了,满园子的花草尽皆被摧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谢宁道。
京都那么多人都派人追捕刘锜,恐怕不仅仅那一句传言吧,以刘锜的性格,先太子出了这样的事,为了保全太子一脉,大概还自己放了风声出去。
“赵王世子能活到现在,先生功不可没。”
先太子就算没说,大概他也会把目标引到自己身上,从此东奔西躲,浪迹天涯。
刘锜笑道:“姑娘者,锜之知己也。”
“银子在儋州玉蟾宫。”
“嗯。”
两人没再谈及此事,也无需再多说。
儋州和那个玉蟾真人,刘锜自然会去搞清楚,不仅是为了谢宁,更是为了从前的恩义。
对谢宁而言,倘若此次能让赵王世子免于一死,不仅能保全萧晏和魏家,还让梁王功亏一篑,一举两得。
………………………….
今年无疑是个怪年,已经中伏了,雨下了二十来天,不仅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谢瞻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也没有闲情逸致喝茶了,数日前刘锜与他巡视了一番宛县附近的田地,田中蓄满了水,江河中水位也在逐渐升高,刘锜建议他赶紧写折子上京,将县里和乡里的情况上报,做好应灾准备,谢瞻照做了,又冒着雨去各个乡里查看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