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王大夫心知肚明,只是,若因此耽误了别人的性命,不知王大夫心里可过意得去?”刘锜凑近王大夫小声道。
一旁的姚远见两人小声说话,心里也起了疑。
立刻拱手道:“大夫,可是这药有问题,你才不愿意替我抓药?”
方才他就见那伙计的神色有异,也看到别人拿药方来抓药,怎么就他不成?
王大夫叹了口气,向前几步拿过姚远手里的药包,在手掌上摊开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瞒公子,你这服药里虽然大部分都是治疗咳疾的,可其中加了两味猛药,与之功效相悖,且有毒性,合而用之不仅毫无效果,长久服用还会日渐消瘦,口舌溃烂流血,根本是害人的药!”
姚远一听,愣在那儿,他父母用此药已有数年,咳疾一直未好,虽无口舌溃烂之状,但常有咳血,原来竟然是药的问题吗?
姚远想起张大夫冷漠的话,心里生出一丝怒意,可转而想到卧床的父母,立刻跪在地上。
“王大夫,还请移步家中,救救我父母的病吧!”
刘锜也在一旁帮腔,又付了诊金,才带着王大夫前往清溪乡姚远家中诊治,姚远自然是感激不尽。
……………
宛县东大街街尾茶铺。
谢宁已经等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刘锜回来。
刚下了驴车,刘锜便笑道:“姑娘,事成了。”
“先生出面,自然能成。只是那姚远不是一般的人,不知他可会怀疑?”
刘锜进了铺子,指了指里间,两人移步里面,刘锜这才叹道:“姑娘,这事儿还真不是我算计的,原本我撞倒姚远是往他的药包里放了一味药,谁知,王大夫却说那里面有两味药有问题。”
谢宁一愣,霎时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姓张的开给姚远的药本来就有问题?”
刘锜目光暗下去,他也没想到,谢家这般用心险恶,这么多年一直让张大夫在姚远父母的药里加了一味毒,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