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先生,我想让这豆苗死的慢一点,我喜欢看他希望破灭后枯萎的样子。最好……死在这高枝上 。”
刘锜自然懂了谢宁的意思,要让陶之涣解决掉他,那就得放出风声,让他们害怕。
“姑娘,我觉得是时候搬出魏家那尊大佛了。这样一来,儋州那边自然着急,急就会出错……”
“就这样吧!”
于是当日下午,谢瞻带着府衙的人高调抓捕涉案人员,传唤证人,在县衙开始审案。
最奇的是,疯疯癫癫,一直开口说不清楚的县令夫人,突然改口说她知道钱被送到了儋州,说刘县令一直受人胁迫帮其敛财。
一时间,堂内静下来。
“罗氏!这是公堂,你岂敢胡乱攀咬!”县衙师爷谢满怒道。
谢瞻一拍惊堂木,白了一眼谢满,“肃静!”
他起身走到罗氏面前,“罗氏,你之前说不知道,怎么如今又知道了?”
罗氏哭道:“我前几日撞到头,突然想起来了。县官大人一定要相信我,若我胡说,愿受刮刑。”
堂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刮刑是当下最重的刑法,要把罪人的皮肉一刀刀刮下来,这样说,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谢满急道:“二哥,这女人已经疯了,她说的话如何做准?”
说罢他走近罗氏呵斥道:“罗氏,你也是为人母的人,说话可不能颠三倒四啊!怎么会有人伙同你丈夫敛财!”
罗氏看着他,紧咬牙齿,喷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
谢满怒道:“大人,按照我朝律例,证人前后供词不一,要用刑以辩真假!”
大齐确实有这样一条,目的是防止证人随意更改供词,影响判案。
谢瞻不知内情,可他直觉罗氏这次说的是真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涉及他的上峰儋州刺史,那可是五品官,比他高了足足三级。
没等他回应,谢满便传人用刑。
绞指架呈上来,罗氏哭道:“大人,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
“用刑!”谢满怒道。
谢瞻不知谢满今日为何这样着急,“住手!”
“大人,这是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