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总觉得这事儿不对,每个人都说是受人指使,可问起来却不知道是谁,真不知道?还是有人压着此事,才不敢松口呢?
他看了看孔先生,愁道:“孔先生怎么看?”
孔先生叹口气,这事儿查到此处确实差了关键的人证和物证,无法判案。
“倘若能从县令夫人那儿多得到一些线索,或许还有办法。”
谢瞻自然知道,那位夫人有所隐瞒,但他此时并无实职,不好严刑审问,这事迟迟没有进展。
却不料,两日后,县令府上的管事突然暴毙,死因是中毒。
府衙的人派去查看,除了发现一壶有毒的酒,其他线索竟是一点也没有。
而那县令夫人罗氏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口不能语,疯疯癫癫。
谢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瞧瞧,这所谓的低调行事,竟然连证人也没了,只能派人护好那位县令夫人,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可没想到的是,几日后便传出风声,那县令并未和山匪勾结,有问题的是这管事,因和主母通奸,东窗事发,才胡乱攀咬。
这话更有传播性,可稍微一细想便不符合逻辑,这不害人害己嘛?
可迟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拿谣言毫无办法。
……………
谢宁前几日在院子墙角种了几颗扁豆的种子下去,今日发了芽,她正蹲在那儿看的出神,此时脚步声渐近。
“姑娘!那个管事死了。”
她站起身,示意刘锜小点声,怕隔墙有耳。刘锜噤了声,走近便瞧见那几颗嫩绿的芽,笑道:“姑娘倒是很有雅致。”
“你方才说县令府的管事死了?可知是谁动的手?”
刘锜摇头,死的巧,一看便是他杀,却偏偏没有证人,除了那壶酒。
酒坊的人都被捉了,可当日买酒的其他人可没有中毒,房中没有藏人的痕迹,据屋里的小厮说那日也没有人上门拜访,这酒,何时被下的毒?
“姑娘,此事多半和儋州那边脱不了关系,应该是接到消息了。”
这是自然的,谢宁低头想了想才道,“这几日,要劳烦先生替我注意一个人,最好查一查他的行踪。”